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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8章 今日,我用音乐,打了一场胜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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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阿阮深吸一口气,拨动琴弦。

  一段清脆急促的哨音模拟声响起,与北狄情报传递的音律别无二致。

  但就在第七拍后,一丝极其微弱、近乎错觉的“滋啦”声一闪而过。

  那少年萨满只是听了片刻,脸色便瞬间煞白如纸,额头渗出冷汗,颤声道:“这……这声音……像有人在黑漆漆的梦里,贴着耳朵喊救命……听得人心里发慌!”

  影七曾让他辨听过三次伪造的“鬼音”,三次皆准确指认出真实干扰源。

  楚云舒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正要如此。人在极度紧张、疑神疑鬼之时,最怕的就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未知之音。”

  黄昏,残阳如血,将山谷染成一片铁锈般的暗红。

  风从谷口灌入,带着沙砾摩擦岩石的窸窣声,刮在脸上如细针轻刺。

  传令女童小铃带着三名精瘦的斥候,悄无声息地潜至北狄残部驻守的山谷外围高地。

  他们没有携带任何兵器,只抬着几截中空的铜管——那是从缴获的废弃火雷壳上拆卸改装而成,内壁打磨得异常光滑。

  他们将铜管按照特定的角度架设在风口上,形成一个简易的“共鸣铜管阵”。

  夜风穿过山谷,灌入铜管,发出一阵持续不断的、频率极低的嗡鸣。

  这声音不大,却像无数只蚊蝇在耳边盘旋,驱之不散,让人心烦意乱;皮肤仿佛覆上一层薄汗,神经末梢微微抽搐,连呼吸都变得滞重起来。

  紧接着,阿阮的琵琶声隔着数里之遥,幽幽传来。

  那模拟的“鹰眼哨”声,混杂着肉耳难以分辨的神经颤音,再与山谷中无休无止的低频嗡鸣叠加在一起,构成了一张无形的、笼罩整个敌营的声波大网。

  第一夜,北狄哨兵便惊慌失措地报告,说山谷里有鬼哭狼嚎,两个负责巡夜的斥候在极度惊恐之下精神失常,竟拔刀互砍,一死一伤。

  恐慌,如同瘟疫般开始蔓延。

  第三夜,楚云舒换上一身普通斥候的装束,亲自带着影七和少年萨满,潜伏在距离敌营不足一里的监听点。

  风中,那股令人心悸的声波组合愈发清晰——耳膜深处隐隐胀痛,指尖触地时能感知到地面细微的共振,仿佛整座山谷都在低语诅咒。

  忽然,一阵沉闷而急促的鼓声从敌营中冲天而起!

  “是‘镇魂鼓’!”影七失声道,“他们在试图用鼓声驱散‘鬼哭’,稳定军心!”

  “来了。”楚云舒一动不动地盯着远方火光跳跃的营地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
  猎物,终于踏入了陷阱的最后一步。

  她对身后的传令兵做了个手势:“传令阿阮,启动乙方案!降c调回旋,叠加三重泛音!”

  命令通过旗语迅速传达。

  片刻之后,远方的琵琶声调陡然一变。

  那声音仿佛瞬间分裂成了无数条尖锐的毒蛇,钻入“镇魂鼓”雄浑的节奏之中,疯狂撕咬、缠绕。

  原本庄严肃穆的鼓声,像是被注入了魔音,节奏开始变得紊乱、狂躁。

  监听兵戴着特制的听筒,骇然惊呼:“将军!敌营……敌营起火了!火光冲天!好像……好像是他们自己人点燃了粮垛!”

  没错,就是自己人。

  北狄军中有一条绝密的军令:当遭遇无法抵御的突袭,为免粮草资敌,守粮队须以三短两长的错乱鼓点为号,立即焚毁粮仓。

  此刻,那名本想用“镇魂鼓”稳定军心的鼓手,在楚云舒设计的“幻音琵琶”干扰下,心神大乱,双手完全不受控制,竟在无意识间敲出了那段代表最高警报的死亡鼓点!

  守粮队的军官听到这催命的信号,肝胆俱裂,以为大晏主力已经杀入营中。

  他没有丝毫犹豫,嘶吼着下达了焚粮的命令!

  冲天火光,映红了半边夜空。

  灼热的气浪翻滚而来,焦糊味混着木料爆裂的噼啪声,远处哀嚎隐约可闻。

  黎明时分,清点战果的军报送到了楚云舒案头。

  敌军一夜之间,自损粮草四成,引发的内乱与踩踏死伤数百,士气彻底崩颓。

  影七呆呆地看着一份缴获的、已经被烧得残缺不全的鼓谱,许久,才喃喃自语:“你……你没有动用一兵一卒,就毁了他们的战魂。”

  楚云舒收回远眺的目光,拿起阿阮那架琵琶,指尖拈起一缕沾在弦上的、被风吹来的黑色灰烬,淡淡道:“他们信的是鼓里的神,我信的是声波的理。”

  话音刚落,她沉寂已久的识海之中,那块镌刻着无数古字的圣贤玉简骤然一震。

  代表情报能力的“谍”字阴文,裂开一道全新的细缝,一个模糊的纹路在其中缓缓浮现、凝实,最终化为一个清晰的古篆——“扰”。

  【叮——检测到宿主成功实施“心理声波战”,以非对称手段摧毁敌军作战意志。】

  【“信息战·干扰”模块正式激活:可定向释放具备心理暗示效果的声波,诱导敌方产生误判,甚至操控其潜意识决策。】

  【奖励功德点1500,智慧点800。】

  楚云舒缓缓闭上眼,感受着脑海中涌入的全新知识。

  这股“扰”之力,若逆向植入我方士卒耳中……是否可形成“无惧之阵”?

  她的唇角无声地扬起,一个念头掠过心底。

  裴衍,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国子监辩论“礼乐治国”之道吗?

  你说礼乐可安邦,可教化。

  今日,我用音乐,打了一场胜仗。

  她睁开眼,帐内的喧嚣与帐外的火光都仿佛远去。

  这场辉煌的胜利,对她而言,不过是漫长道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。

  就在这时,一名亲兵快步掀帘而入,神色凝重地递上一份用火漆密封的密信。

  “大人,京中来的八百里加急,但发的不是兵部官印,而是……一个私铺印记。”

  楚云舒接过密信,火漆碎裂的瞬间,一段尘封的记忆浮现——那个在诏狱档案室里靠摸纸纹识字的老文书,那只总在暗巷口扫落叶的独眼……

  夜色如铁,北风割面。

  辕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与战马嘶鸣。

  一名浑身浴血的驿卒自沙暴中踉跄冲出,座下马匹四蹄一软,轰然跪倒。

  他口中含着一枚蜡丸,牙关紧咬,直至楚云舒亲临,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:“私……铺……通……”

  王大勺掰开其口,取出已被唾液浸润的蜡丸,剖开后露出一封火漆封缄的密信——那火漆边缘压着一枚极细的铜印纹路,形如半枚残缺账册,正是“私铺印记”。

  小铃查验后低声禀报:“大人,信使身中三箭,最后一程是爬着过来的。三十里外发现同伴尸体,咽喉被割,无挣扎痕迹,应是熟人下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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