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以爱为名的辩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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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冷战的黎明清晨六点,天色是那种将亮未亮的青灰色。
周芷宁在客房的单人床上醒来,睁着眼,望着天花板上陌生的浮雕花纹。这间客房她只住过寥寥几次,通常是和祁夜激烈争吵后,她要求分开睡时使用的。房间装修精致,却缺乏人气,空气里飘着淡淡的、来自衣柜的樟木香,冰冷而疏离。
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,维持着侧卧的姿势已经好几个小时。昨晚,她甩开祁夜的手臂,丢下那句“我觉得恶心”后,径直走进了这间客房,反锁了门。门外,祁夜至少站了半个小时,她能听见他压抑的呼吸声,和偶尔传来的、手指无意识划过门板的细微声响。但他最终没有敲门,也没有强行闯入。只是隔着门板,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说了一句:“宁宁,把门锁好。晚安。”
然后,脚步声远去,留下死一般的寂静。
周芷宁一夜未眠。闭上眼睛,就是书房里那一幕:祁夜转过来的、写满慌乱的脸,桌上散落的病历照片,电脑屏幕上冷冰冰的诊断文字。那些文字和图像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,每一次都带来新的、更深层的屈辱和寒意。
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彻底解刨的标本,每一根神经,每一处旧伤,都被摊在聚光灯下供人审视。而那个审视的人,是她以为正在慢慢接纳、甚至开始产生依赖的人。
“我需要知道全部,才能保护你。”
祁夜的解释像一句咒语,在她耳边回响。保护?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可这种“保护”的前提,是彻底剥夺她的隐私和尊严,是将她最不堪的伤痛当成研究资料。她甚至能想象出祁夜阅读那些记录时的样子——蹙着眉,眼神锐利,像分析一份棘手的并购案,仔细评估着她的“风险等级”和“脆弱点”。
胃部一阵翻搅,她猛地坐起身,捂住嘴,干呕了几声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。只有苦涩的胆汁味道在喉头蔓延。
窗外传来鸟鸣,清脆悦耳,却衬得房间内更加空旷寂静。她该做什么?继续躺在这里,用沉默和隔绝惩罚他,也折磨自己?还是冲出去,再吵一架,把昨晚没说完的愤怒和失望全部倾泻出来?
哪一种都让她感到无力。
“叩、叩叩。”
轻轻的敲门声响起,不是祁夜那种带着力量感的敲击,而是小心翼翼的、带着试探的轻叩。
“小姐?您醒了吗?”是阿香的声音,压得很低,带着担忧。
周芷宁没有回应。她不想见任何人,尤其是这个家里的人。阿香是祁夜雇佣的,她会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报告给他?
“小姐,我……我做了点清粥和小菜,放在门口了。您多少吃一点吧。”阿香停顿了一下,声音更低了些,“先生他……凌晨四点就出门了,好像公司有急事。他走之前,在您门外站了很久。”
阿香似乎还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祁夜凌晨四点出门了。这个信息让周芷宁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动了一丝,但也只是一丝。逃避吗?还是觉得无法面对她?或者,又是去处理什么与她相关的“急事”?
她掀开被子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走到门边。犹豫片刻,她打开了门锁。门外的地板上,果然放着一个托盘,上面是一碗冒着微弱热气的白粥,一碟清爽的酱瓜,还有一杯温水。托盘旁边,还放着一小盒未拆封的创可贴。
周芷宁的目光落在创可贴上,愣了愣,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唇。昨晚咬破的地方已经结了深红色的血痂,触碰时传来丝丝刺痛。阿香注意到了。
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。阿香的细心关怀是真的,但这个家笼罩在祁夜意志之下也是真的。她端走托盘,重新关上门,却没有再反锁。反锁的意义似乎已经不大了。
她勉强吃了几口粥,味同嚼蜡。温水滑过干涩的喉咙,带来些许舒缓。她拿起创可贴,走到浴室的镜子前。
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得像纸,眼下是浓重的青黑,嘴唇上的血痂显得格外刺目。眼神空洞,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和深深的迷茫。她看着自己,忽然觉得有些陌生。这个被诊断为“重度抑郁”、有着自杀史、被未婚夫背叛、被父亲放弃、现在又被现任伴侣暗中调查得底朝天的女人,真的是她吗?那个曾经在画布前肆意涂抹色彩、被母亲唤作“小向日葵”的周芷宁,到哪里去了?
她轻轻撕开创可贴,对着镜子,小心翼翼地贴在唇角的伤口上。微凉的胶布触感,让她稍稍回神。
不能这样下去。她对自己说。沉默和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昨晚的爆发是情绪失控,但那些质问和愤怒是真实的。她需要和祁夜谈,哪怕最终的结果是更深的决裂,她也要把话说清楚。
她需要知道,在他心里,她究竟是一个需要被“全方位监控保护”的病人,还是一个值得平等对待、拥有隐私和尊严的……伴侣?
这个词划过心头时,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。
## 阿香的传话与心结
上午九点,周芷宁换上一身简单的家居服,走出了客房。
别墅里异常安静。平时这个时间,祁夜如果在家,要么在健身房,要么已经在书房处理公务。但今天,健身房空着,书房的门紧闭着。灰鹰像一尊沉默的雕塑,站在楼梯口附近,看到她出来,微微颔首致意,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复杂的意味。
“他呢?”周芷宁问,声音因为一夜未眠和情绪波动而有些沙哑。
“先生去公司了,说是有紧急跨国并购案的谈判出现变数,需要他亲自坐镇。”灰鹰回答得一板一眼,“他交代,如果您需要用车或外出,随时吩咐。”
又是公司。这个借口无懈可击。祁氏集团的确庞大,需要他处理的紧急事务层出不穷。但在这种时候离开,更像是一种战术性的回避。
周芷宁没说什么,转身走向画室。那是她现在唯一能感到些许平静的地方。
画室里,昨天被她撕碎的画作残骸已经被清理干净,画架上换上了崭新的画布。调色板清洗过,颜料整齐排列。是阿香做的吧。这个细心的女人,总是默默打理好一切。
她拿起画笔,蘸了点清水,在调色盘上无意识地调弄着颜色。灰蓝,暗紫,脏灰……她试图调出一抹亮色,比如明黄或者橙红,但手下出来的色彩总是浑浊暗淡。她烦躁地丢下笔,走到窗边。
花园里,园丁正在修剪玫瑰。阳光很好,玫瑰开得绚烂夺目。可她只觉得那颜色刺眼,那生机盎然的世界与她隔着一层无形的、厚厚的玻璃。
“小姐。”阿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带着惯有的温和,“我泡了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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